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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山国父 丹徒国师

—评爱国教育家马相伯

   马相伯 (1840年~ 1939年 ),本名 良,又名逮常;字相伯,或作湘伯、芗 伯;晚年号“华封老人”,江苏丹阳人, 生于丹徒 (镇江 )。远祖为元朝《文献通考》著者马端临,故自童蒙起,深受中 国优秀传统文化熏陶。但马氏家族自明朝以来,世奉天主教,故 1l岁时即到上海徐家汇,入耶稣会新创办的依纳爵公学求学。 30岁时得神学博士学 位,授职司铎。 1872年始任徐汇公学校长,同时精心研究天文学、数学,著《度 数大垒》一百二十卷。由于鼓励学生参加科举考试,以供清政府选拔人才.受到法国教士猜忌。 1876年,他决心亲身参与爱国求强事业,遂脱高教会,投入李鸿章淮系的洋务运动。先后奉命主办山东机械局,出任驻日本使馆参赞、驻神户领事,赴朝鲜任其国王新政顾问,回上海与美商旗昌洋行谈判,收回招商局主权。 1886年奉命赴美国商借巨款以建海 军,因受朝中保守势力反对,功败垂成。遂远游西欧英、法、意各国, 考察政务民情,觐见罗马教皇;并访问 7牛津、剑桥等著名学府。由于“泰西各国”教会以及教士个人的办学传统、高等教育培养人才 的方式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,他初萌在中国创办新式中西大学堂 之志。 1897年,他恢复与天主教耶稣会的关系。 1900年,他已是 60高龄,回溯生平,目击身历中法战争、甲午战争以及当时八国联军 侵华之战,深深感慨“清廷外交凌替,一不知公法,二不习制造,入手工夫则文字尚无”。为培养精通“欧美国际文字”的政治、外交、科学人才,遂“将余名下松 (江 )、青 (浦 )两邑田三千亩,捐为基本金”. “悉数献于江南司教日后所开中西大学堂收管”。 1903年,在上海徐家汇 天文台的一间偏院小屋,年逾花甲的老人马相伯面对二十多 名青年,气宇高昂地说:“欲革命救国.必自研究近代科学始.欲研 究近代科学,必自通其语言文字始。有欲通外国语言文学以研究近 代科学而为革命救国之准备者,请归我 !”于是,一所酝酿多年的 “中酉大学堂”——震旦学院,成其雏形了。他成了中国近代第一位独资创办高等学校的教育家。此后 30余年,他以花甲、耄耋、期颐之身,一方面不倦地投入政治运动,包括辛亥革命前的立宪改革、 辛亥革命后的民国建造, 30年代以须眉皆白之身在抗日救亡运动 中奔走疾呼,沈钧儒等救国会七君子尊之曰:“唯公马首是瞻”;另 一方面则热情地献身中国高等教育事业,卓有建树,许多学者、专家、政要人物,都曾师从于他,例如粱启超、蔡元培、于右任、邵力子 辱人。马相伯于是成了 20世纪享誉中国政坛、杏坛的著名爱国老 人、政治活动家、教育家乃至天王教会的革新家,被誉为中华民国的“国师”,与孙中山被誉为“国父”并称。他的著述已由复旦大学辑《马相伯集》出版。

马相伯以三种方式兴办中国高等教育 
  (一)遵循天主教教友个人捐资办学的传统,将其松青两邑田三千亩、上海英法租界地八处、油坊一所、现洋四万两,悉数献交耶稣教会,通过教会按照办“中西大学堂”的预期,于 1903年创办震旦学院。他采取这种依托教会办学的方式,有三个原因:( 1)“中外善堂,概由输献”;( 2)“余年已过花甲,恐不能继,故请耶稣教会士以囊其成”;( 3)“按其 (耶稣 )会规,如版油基本金,必继续为之,此团体 工作,所以永久也”。但教会在两年后尽改他原先的章程,将学院 逐步变为法国教会自办的私立震旦大学。
   ( 二 )根据天主教罗马教廷在世界各教区办学的部署,联合志 同道合的友人英敛之,于 1912年积极上书梵蒂冈教皇,倡议“在我华提倡学问而开大学堂”,“广收教内、外之学生,以树国中之模范”。结果争取到教皇必约十一世亲自捐资十万里拉,委托美国本 笃会总其成,于 1925年在北京创办了私立辅仁大学,他名列董事 会董事。
    ( 三 )遵循中国《奏定学堂章程》 (1904)规定的原则,通过“各省 官、绅倡捐”的途径集资办学,“不别官、私,不分省界,要旨乃于南 北适中之地,设一完全学校”,最终办成“新式的中国大学,和欧美 大学教育并驾齐驱”。这所学校就是他在 1905年因震旦学院与法国教士有了重大的办学章程之争后,支持爱国师生并亲自主持重新创办的复旦公学——今日复旦大学的前身。由于缺乏基金和基 地,创办复旦条件最艰苦,所得成就也最大;孙中山极为支持复旦 事业,也名列复旦董事。
  马相伯的教育思想精粹,在他本人于 1935年九十五岁时发表 的文章《从震旦到复旦》中,归纳为“以下数种信条:一是不谈教理; 二是注重文艺;三是崇尚科学”。
   一、教育救国,不谈教理
   马相伯本人是一位真诚的、人格高尚的宗教家,他维护宗教信 仰自由,不受政治干涉,他赞成广大人群“信仰‘无邪术害人’的宗教:。他认为:‘‘神学为我们宗教徒必修的科学,而且为最高的学问。”他本人就是神学博士。但是,他指出:“神学的对象为第一原 理.为造物主,其最终解答为不可知”,而他面对的时势,却是“我中 国其危急存亡之秋乎:各国乘我中国之罢敝,夺我疆土。凌我黎民, 占我政府,拒我使臣,国耻孰甚 !”他办学的动因在于“概自清廷外 交 凌替 ,一不知公法,二不习制造,人手工夫则文字尚无”,因此,当 务之急是教育救国 !因而他确定的办学方针是“广延通儒治泰西土 大夫之学”,而不是神学;是“俾吾国有志之士得以研究泰西尚诸学术.由浅人深,行远自迩,内之以修国民之资格,外之以裁成有用 之人才”。他认为,“文化之发皇也,不于其茁芽之地,而于其移殖之地”;中国有过光荣的历史,“四千六百年中,年表同时代,幅员同广 袤,政治同开一统,文治又同冠千古于古三大部洲者,非西汉与西 罗马欤?”但当今中国落后了,“处积弱之地,曚聩闭塞,于斯为盛…… 乃欲发聋振聩,力图自强”,必须“治泰西士大夫之学”,“沟通泰西 学术之源流”,引进和移殖泰西各国的近代政治哲学和科学技术, “以光荣其祖国”,“以金碧辉煌我国土”。既然旨在教育救国,所以 “不谈教理”;这便是马相伯从创办震旦到创办复旦所一再坚持的 基本原则,也是这位有着深厚的宗教信仰背景的老教育家极为光 辉的爱国主义教育思想。
  二、注重文艺,培养治国人才
  马相伯指出,泰西士大夫之学“分文学、质学 (日本名之日科 学 )两科”。 1903年,他为震旦学院制定的文学课程包括正课三种: 占文 (如希腊、拉丁文文字 ),今文 (如英吉利、德意志、法兰西、意大 利文字 ) 和哲学 (论理学、伦理学、性理学 );包括附课三种:历史、舆 地和政治 (社会、财政、公法 )。可见,他所指的“文学”或“文艺”,即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。为什么要重视泰西语言文字的学习呢 ?其中 一大原因是“泰西科学制造,时有新知,不识其文,末由取益.必至 彼已累变,我尚懵然;劣败之忧,甚为可惧”。他规定,学院采“法国 哲学大家笛卡尔之教授法,以国语都讲,随授随译,译成即可为他 校课本”。为了使年轻的通儒 (秀才、举人 )经过“议定急就办法”,迅 速培养成为中国议会政治的治国人才,他提倡学生多多上台演讲, “以便习练语言,摩砺识力”。因为“中国将行立宪,此后中央政府、 地方自治皆有聚集会议之事,其聚散之仪文,辩论之学术,诸生允 宜亟讲 !”他反对八股取士的“奴隶之学”,鼓励学生“开宗明义.力 求自主”,“有坚忍不拔之气.强立不返之志,旦而矢之则万变不 离”,才能成为治国人才。
  三、崇尚科学.培养建国人才
   马相伯以物理学、化学、象数学为“质学正课”,动物学、植物学、 地质学、农圃学、卫生学、薄记学以及图绘、乐歌、体操为“附课”。他指 出要发展实业,必须“热心中国科学运动”,因为“科学制器,利用厚 生”,有利于政府“用国货、造国防”,人民“按科学造食、用所需”。他 推崇明人徐光启“从西洋人利玛窦学天文、历算、火器,尽其术”,“督修历法,参用西洋新法,此科学在中国第一次之大贡献”;可惜 其后三百年,中国丧失了发展科学的机遇,而今更其迫切要习泰西 科学。他特别指出:为了培养中国科学建国的人才,必须爱护“儿童的好奇心和好动的倾向,以及时时发问的兴趣”,要“十分小心地培 养儿童的幻想力,利用他们这种幻想力发展他们创造的天才”;因 为“富于幻想力的儿童便是他的天才之萌芽 !”早在 1903年即在中 国如此倡导“崇尚科学”,马相伯老人不啻先知、先觉、先驱!
  根据上述教育思想,通过创办震旦和复旦、倡办辅仁,马相伯 为 20 世纪的中国培养了众多人才。他以百岁人瑞之身辞世时,中 国国民党元老任以“受业弟子”身份致祭,称颂道:“中山国父, 丹徒国师。”马相伯与孙中山并称而无愧 !
(李正心) 
  
主要参考文献
l. 朱维铮主编 .马相伯集 . 上海:复旦大学出版社. 1996
2. 复旦大学志 . 上海:复旦大学出版社 1985
3. 于右任著 .于右任文选 . 北京:中国文史出版社 1987
4. 张其昀等著 .中华民国大学志 .1953
5. 学府纪闻:辅仁大学卷 . 台北:南京出版有限公司. 198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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